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傾聽來自遠山的呼喚

 

傾聽來自遠山的呼喚

 

講者/ 遠山呼喚 蔡宛庭共同創辦人

撰文/ 薛 蓉

 

普世價值中的有為青年

  如果說到「擁有將近10年與外國人交流的經驗,精通母語及中文、英文口說的22歲外國斜槓年輕人」,你的腦海中會出現什麼樣的畫面?你想像中的他/她的種族、膚色、國籍、性別是什麼呢?

  這樣的青年世界其實各地都有,「遠山呼喚」共同創辦人蔡宛庭在尼泊爾就遇見了許多。

  宛庭會到尼泊爾,並非偶然的安排旅遊,而是源於2015年4月25日中午的那場大地震。地震不僅撼動了尼泊爾的居民,也搖起了世界對於這個國家的關注。國際援助組織如雨後春筍般在尼泊爾建立起緊急救難據點,將資源投入這個山巒之國的救災行動。台灣大學生組成的團隊──「遠山呼喚」也躋身其中,望能實踐自己的小小理想。

從滿滿期待,到承認失敗

  「遇到那麼大的地震,我覺得尼泊爾的孩子們應該會需要心理上的支持」、「當地學校校長表示孩子有英語學習的需求」……。遠山呼喚的志工青年們在前往尼泊爾之前,大約就是這樣滔滔不絕地討論著當地學生的狀況以及教案的規劃。然而直到踏入這裡,他們才發現一切似乎不如團隊所想像。

  尼泊爾的孩子沒有預期中災害後那種沉重低落的心情,反而在塗鴉本中畫上救災用的直升機與飛機,並為這些飛行機器下了「很酷」的註解。他們也發現校舍內有一大箱全新英文書,因為擔心學生沒有好好珍惜而未曾被拿出來使用過。這時他們才發現在英文學習方面,硬體資源似乎並不是最迫切的需要,而是使用這些教材的方法和機會。

重新認識尼泊爾

  「尼泊爾的人很可憐、很辛苦。」似乎是其他國家對這裡過度去脈絡化的想像。「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問題?」、「那麼多的單位已經在這裡了,除了救災,我們大學生能做些什麼?」為了尋找答案,他們開始翻山越嶺拜訪家長、村長、老師。或許他們聽到的這些故事都有雷同的情節,但對於每個尼泊爾人來說,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。

  對於尼泊爾在教育上的價值觀,從台灣人的角度來看總有許多不解,包括學生出席率低、學習成效不佳,老師和家長皆未給予太多關注。「教育是老師/家長的責任,不是我的。」孩子的受教權就在這樣模糊的權責中被犧牲。但我們也不能將責任輕易歸咎到任何一方,因為在種種分析歸納下,遠山呼喚發現孩子無法繼續升學的原因之一,或許是因為大人們沒有相關的經驗,所以重複了上一代的選擇。

  

沒有選擇的斜槓和出嫁

  前述提到那位精通中英文的22歲尼泊爾青年,他在14歲輟學,至今已做過15份工作。觀光客常去的夜店是他的第一個職場,這份保鑣工作並不只讓他得到穩定的收入,也讓他在與外國人交流的過程中培養自身的語言能力。他輟學,但不代表他不喜歡學習,或不願意學習。

  而對尼泊爾社會中的女孩來說,「結婚與否」是有著標準答案的選擇題,這份考卷的作答者也不是自己。若你結識了一些當地15歲的小女孩,你會發現她們有1/2的比例已經是人妻。

    

To be, or not to be. money is the question

  遠山呼喚看見了「未升學」背後複雜的層層阻礙,他們相信教育是「賦權(Empower)」,打造教育環境,提供寬廣的想像空間。讓每一個人都可以有更多的選擇,讓貧窮不再是侷限想像的樊籠。

  然而當團隊想要建立一個有效率的圖書室,需要的不只是建置、管理圖書室的人力,還需要購買書籍、運送書籍等費用。

  「在團隊成立之初,我還住在台大宿舍裡,所以捐款證明的寄件地址一直都是台大宿舍。後來我們終於有自己的辦公室了,一位細心的捐款者發現地址改變了,還特別恭喜我們。」宛庭期待遠山、尼泊爾的孩子和捐款者三者之間的關係,並非只是金錢與扣抵稅收憑據的往來。她相信遠山的捐款者一定也有一些教育的理想和願景,捐款絕非他們沽名釣譽的慈善面具,而是對於實踐教育理念的參與方式之一。「我們也一直想把捐款人和尼泊爾孩子的距離拉得更近。」這或許就是遠山即將踏出的下一步。

呼喚遠山

  地震過去了,社區重建了,但遠山呼喚並沒有離開,因為他們正聽見並回應著山巒間迴盪的切切喃喃。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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